妈祖文化赏析

妈祖文化的传播方式

发祥地莆田是妈祖文化的发祥地。妈祖,原名林默,于宋建隆元年(公元960年)农历三月二十三日诞生于福建莆田湄洲岛。林默幼年时就聪明颖悟,过目成诵,她洞晓天文气象,熟习水性,平素精研医理,教人防疫消灾,终生以行善济人为事,矢志不嫁。传说她能“乘席渡海”。她还会预测天气变化,事前告知船户可否出航,所以又传说她能“预知休咎事”,被称为“神女”、“龙女”。 雍熙四年(公元987年)农历九月初九,林默羽化升天,年仅28岁。从此以后,传说航海的人常见林默身着红装飞翔在海上,救助遇难呼救的人。因此,海船上就逐渐地普遍供奉妈祖神像,以祈求航行平安顺利。世界各地有两亿多的妈祖信众,在台湾妈祖信众占人口的三分之二。莆田古称“兴化”,又称“莆阳”、“莆仙”。境域北连福州,南接泉州,西依戴云山脉,东南濒临台湾海峡。港口资源得天独厚,拥有“世界不多、中国少有”的湄洲湾秀屿深水良港和三江口、枫亭等辅助港;拥有湄洲湾、兴化湾、平海湾三大海湾以及湄洲、南日等大小150多个岛屿。 海上传播妈祖文化的传播得益于中国海洋事业的发展。中国人向海洋进军的历史很早。秦汉时期,方土徐福三次东渡求仙,秦始皇亦多次巡幸山东半岛,汉武帝步求仙后尘有过之而无不及,虽未能如愿,却无意间推进了造船、航海和港口业的发展。自汉代开始,由于开辟了历史上有名的海上“丝绸之路”,绵延2000多年的中外贸易和东西方交流,成为贯穿中国古代社会发展的主线,海外交往势盛而时久。以古代“四大港口”之一登州港为始发港的东方海上丝绸之路,连接中国与朝鲜、日本等西方诸国之间的贸易往来,带动了渤海和山东半岛航海业的发展。南路”之广州的远洋贸易可直达亚历山大港。泉州港的对外贸易可与世界名港亚历山大齐名。至元朝,因沿海遭倭寇侵扰,海上对外贸易相对减弱,但国内南北万余里海上航线和南北河漕贸易相对增强,后因定都北京800年时政的相对稳定,国内沿海港口亦日益兴盛起来,逐步进入黄金时期。明代,郑和七下西洋,比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尚早半个世纪,更是无与伦比。历史事实充分说明:中国是世界上早期海洋的拥有者。远在十世纪,中国航海者首先拥有指南针,以保证海上航路的定向行驶,也首先发明了隔舱航舟,万一海上遇难触礁,即使撞破一角,一舱,而船体的大部尚能上浮。但是,尽管当时的造船和航海技术相当发达,由于没有气象预测,海上气候变化万千,一片小舟如沧海一粟,当狂风暴作时,在威力无比的海洋世界面前,人类的行为还是显得极其渺小,甚至微不足道,所以,祈求于神灵护佑,便是很自然的事情了。朝廷册封传播唐中业,玄宗以钦定形式册封“四海龙王”,因传说其能施风布雨,兴涛作浪,故被航海人崇奉为降服自然的神物。但这种想象中的自然神形象丑恶,东海龙王敖广在人民印象中又被视为凶神,加上当时“五行五阴”之说盛行,认为“天属阳,地属阴,水在地上亦属阴;男属阳,女属阴,水神应为女性才适合‘五行阴阳之理’”,至宋初莆田湄洲湾出现了年轻貌美,勇于在海上冒险救人的林默,死后被人们祈奉为女海神,这是航海史发展的必然结果。妈祖的出现不负众望。明万历年间高澄前往琉球,在他的《使琉球录》一书中有一段生动的记载,说:“船摇荡于暴风雨中,篷破、杆折、舵叶失、舟人号哭、蕲于天妃,妃云立即换舵可保平安。在巨浪中舵叶重二三千斤,由于神庇,力量倍增,平素换舵须百人以上,今日船危三数十人举而有余”。南宋开禧元年的紫金山击金和合肥的解围,也是以妈祖的精神作用来鼓励士气的。自南宋起,例定舟内载海神航行,朝夕拜祈。元代采取丞相平章国耶律楚村和名相伯颜的“南粮北调”的主张,起初官方造舟把国家粮食直接由江南粮区海运到直沽,后来改雇用中国民间舟舶包运,有私商兼任海上运输,一时间自广州至天津天妃宫接踵而起,足窥航海者对妈祖的信仰程度。郑和七下西洋,亦祷于祖庙,明清大量汉人向南洋群岛进军,均舟载妈祖神像以行,这说明妈祖这位“女海神”是中国传统航海业的保护神。另外,日本本土接受妈祖的传播后,发展为“妈祖会”,以宗教形式规定朝拜制度。台湾同胞家家户户信仰妈祖,称为“开如妈”,海峡两岸共同信奉妈祖的俗例一样。故此,妈祖又是中外交流和沟通海峡两岸,密切同胞往来的和平女神。 宫庙文化传播作为古代北方建造最早、规模最大的蓬莱阁天后宫和登州港在妈祖文化的北上和中国与东方诸国的传播中所起到的作用。蓬莱阁天后宫建于1122年,比“世界三大妈祖庙”之台湾北港朝天宫和天津天后宫及台湾最早的澎湖天后宫早200多年;比中国第一个列入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泉州天后宫(公元1196年)亦早数十年。史料记载:“宋徽宗时,赦立天后圣母庙,乃于阁之西营建焉。时在宣和四年(公元1122年),计建庙四十八间。”。作为妈祖庙之“鼻祖”的湄洲妈祖庙,建庙时仅“落落数椽”,直至清乾隆年间才逐步形成99间斋房,由此可见蓬莱阁天后宫建造时的规模。另外,与蓬莱阁天后宫齐名的、一度被称为“天下第一娘娘庙”的长岛显应宫(庙岛因此得名),在中国北方妈祖庙宇中也占有显要“席位”。明洪武十九年(1386年),高丽恭愍王的贺正使李崇仁出使南京回国时在赞美登州海道的诗《留沙门岛(沙门岛即古时蓬莱以北的长岛庙岛),奉呈同行评理相君》中写到:“沙门翘首立多时,暮景撩人欲赋诗。神妃享祀应需报,海若潜形不敢窥……”。由于蓬莱与长岛为中国南北和东西方水路交通枢纽,地理特殊,在“起航先拜妈祖,有船必有妈祖祈像”这种古代传统的、普遍的信仰下,蓬莱阁天后宫和庙岛显应宫所肩负的使命是可想而知的。厦门神霄宫分灵于厦门何厝顺济宫,始建于宋朝,现位于忠仑公园(原忠仑苗圃)内。历史上修建 数次,最后一次 重建是在1993年。从高处看神霄宫,被绿树所 环抱,四周绿树 成荫,百花齐放,走进神霄宫仿佛走进绿的世界、花的海洋,各种花草树木错落有致,使人心旷神怡。 航运贸易传播古代登州是广州至京津海漕运输和朝廷与东方诸国交流的中枢,是承担北方贸易、外交、文化交流活动的重要港口,其地位远远高于后来的广州、泉州、明州、扬州“四大名港”。首先,妈祖是海上航行的保护神,妈祖文化沿广东、福建至京津及东北的海上漕运航线传到渤海湾沿岸,并与地方文化相融合,与城市发展形成良性互动,妈祖文化迅速得以传播,逐渐成为当地的民众信仰,以致“航海者祀之极为虔诚,一般人民亦渐信仰……天后遂成为掌司各事之神”。 学术文化传播2001年天津首届“妈祖文化旅游节”举办的“妈祖文化与沿海城市的兴起”学术研讨会,有学者在考察妈祖文化落户天津并对这个城市进行孕育和催生的过程后,发现其沿革轨迹是“先人后庙,以庙聚人”;接着“以庙兴城,以庙兴市”,形成庙旺城兴的良性互动态势。如果说天津当初是“以庙聚人”,那么登州可以说是“以城兴庙”。登州是当时连接中国南北尤其是出入津京的海上交通枢纽,为北方第一大港,航海与妈祖又密不可分,故此,妈祖文化由南传入后迅速被当地文化和民众信仰所接受,继尔借港口特殊的地理和海上交通优势得以消化、容纳,逐渐成为当时北方海洋文化的主导。同时,妈祖文化的传入也为登州聚集了人气,促进了城市的繁荣和发展,形成了庙与城良性互东,相得益彰的势态。蓬莱阁天后宫建于宋徽宗第一次(宋元明清四朝共36次)对妈祖褒封的宣和四年(公元1122年),建庙之早,即使在妈祖文化的滥觞福建沿海地区也是凤毛麟角,无疑为北方建造最早、当时规模最大的妈祖庙,加之登州港无以替代的区位条件,如此说,登州及其蓬莱阁上的天后宫是中国古代北方妈祖文化的渊薮不足为过。中国民间贸易传播妈祖文化由南至北,再由北沿“东方海上丝绸之路”传到朝鲜半岛和日本等东北亚国家,最终北上穿过白令海峡,到达北美洲地区,作为我国北方沿海地区妈祖信仰与妈祖文化传播中心的登州古港,同样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古代登州是东方海上丝绸之路的始发港。《新唐书》卷四三下《地理志七下》载:“登州海行入高丽、渤海道”,是以登州港为起点,分为两条,一条是从登州港出发,渡渤海海峡到辽宁旅顺口,再沿辽东半岛到鸭绿江口,然后沿朝鲜半岛南下,过对马海峡到日本;另一条从登州港出发,经八角、芝罘,再渡黄海,到朝鲜仁川,然后沿朝鲜半岛南下,过对马海峡到日本。隋唐是我国古代海上贸易和对外交流的鼎盛时期,尤其唐中期以后,登州以其特殊区位优势成为中国北方第一大港,在唐廷与朝鲜半岛及周围诸国的外交与贸易上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虽然宋时辽国屡屡北犯,但由于内地通往辽东半岛和朝鲜半岛的陆路交通被阻隔,两国间的交流势必靠海上船队来完成,加之宋代的造船水平和航海技术的提高及指南针的发明与使用,航海更加安全,航线距离明显缩短,两国的使臣和贸易来往频繁,锐势不减。北宋灭亡,南宋与金争战于山东半岛,海上航线南移,元朝主要发展陆上交通和海上漕运,中国的对外贸易受到束缚。但是,由于从松都附近港口横穿黄海至朝鲜半岛的航线太长且十分危险,曾多次遭遇海难,定都南京的明廷接受高丽国王的请求,答应改道经辽南渡海至登州,并于1376年升登州为府。《明实录》中提到建立登州府原因时载曰:“时以登、莱二州皆濒大海,为高丽、日本往来要道,非建治,增兵卫,不足以镇之”,故此,明初登州古港仍然是高丽使者上路和起航的主要海港……哪里有船,哪里就有妈祖,哪里有华人,哪里就有妈祖庙。信仰无国界,“海上女神”由蓬莱随船沿登州海道飘洋东渡,为远行者送上一方平安,一份祥和。 历史传播山东长岛庙岛与妈祖庙的古船模多达350多只,包括福船、沙船和民族英雄邓世昌供奉的“威远号”军舰模型。这些船模成为研究我国古代造船历史的重要资料。现存一批妈祖庙古建筑,如福建泉州、山东、江西景德镇、广东澄海、贵州镇远和宁波庆安会馆等天后宫,从庙宇结构造型到各类雕刻构件,都是极为珍贵的古代建筑艺术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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